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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徒

-勿上升，慎入
-宗教、城市等描写一半百度一半瞎编，慎入
-黑手党K x杀手J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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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父，请宽恕我。”

就在易烊千玺把怀里干瘦的老头儿轻轻放平在地上时，窗外传来忏悔者的自述。

来的真是时候。易烊千玺一边不紧不慢地把身上的正装换下来，一边压着嗓子用浑厚的令人感到踏实的音色说：“坦白你的罪恶，你的主正在聆听。”

王俊凯眉头微蹙，难不成来错地方了？他从这个狭小的忏悔室的中央移开，手摸向腰间靠在那扇连接两个空间的窗旁，嘴上随机应变道：“神父，我看见奶子总硬不起来。”

“……这不是罪恶。”

两人稀里糊涂用意大利语做了一次深刻的交流。

“坦白自己的罪恶说明有悔改之心。主保佑你。”

“好的，神父。”

两人似乎达成某种共识，王俊凯从窗户钻进去的时候只看见本该跟他进行接头的神父。

神父早已死透，血腥味冲天，脖颈上一刀的手劲儿狠利。瘦小干瘪的身躯罩在巨大的长袍底下，好像已然入殓。

这个“神父”实在有趣。

-

易烊千玺背上他的背包走在佛罗伦萨的街头。棒球帽破洞裤帆布鞋，甚至还有挂在脖子上的相机，冬季难得的暖阳从云缝钻出脑袋来瞧瞧这个来自外国的时尚小伙。

来人都这么忏悔的不成？想来上帝他老人家也不寂寞。 易烊千玺想着清了清嗓。他原来学过些B-BOX，时间久了再玩变声对嗓子也有些压力。

易烊千玺在广场长椅上喂了会儿鸽子，这才回到自己的临时居所。他先拿出匕首擦拭保养了一番，轻薄的利刃泛着寒光。这趟佛罗伦萨之旅是个意外，他向来自由而谨慎，神职人员在现代已经少有点名。还去这个人情，Jackson将不再与任何人有联系。

只是易烊千玺还是不住地会想起忏悔室里的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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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俊凯没留下任何痕迹，出了教堂后他找了个电话亭。他耸肩侧头夹住话筒，拨号码的同时点起了一根香烟：“嘿，马克？”

“马丁神父没挺过去，对。”

“不，不是职业的，应该是个单干的。”

“这个恋童癖老头有人花钱不足为奇，我们来的不是时机。”

“放心，今天克里斯没上班，我去给他添点儿麻烦。”

王俊凯背靠着玻璃板，一根烟的时间结束了对话。烟雾在狭窄的空间里堆积得像朵云，随着打开的门一股脑冲出来。王俊凯指尖一弹把烟头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，转身又拉开电话亭的活动门对里面的人笑嘻嘻地说：“抱歉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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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浓，易烊千玺拿着相机四处取景。他嘴里哼着民谣的温柔小调，趿拉着布鞋好不悠哉。

历史文化是最好的滤镜，这个充满人文味道的城市刚下过一场雨。易烊千玺站在广场上，拿着相机的手已经冻僵了，鞋沿和后脚跟溅了星点泥水。因为不知孤独为何，这个夜晚对他来说是一种平常的快乐。

“不冷吗？”

易烊千玺回头看见一个人站在他斜后侧，一手在衣服口袋里一手垂在身侧夹着一根烟。长款的黑色大衣贴合他的身形，就像个优质模特。笑是噙在眼里的，看起来亲切又帅气。

“中国人？”王俊凯又说。

“嗯。”

靴底撞地的沉闷的声音在离易烊千玺一步远的地方停下，肩比起他高出小半截。

沉静的面容看起来不是冷漠而是不食人间烟火，王俊凯望着易烊千玺，内心从刚才起就受到一种奇怪的驱使，他又问了一遍：“不冷吗？”

“还好，我感知的比较慢。”

骗人，王俊凯想。易烊千玺肯定在被搭话之前就发觉了自己的存在。

易烊千玺哈了一口热气习惯性抿着嘴角沉默，似乎只能问一句答一句。

“一个人来玩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明天一块出去逛逛？”

“嗯，……？”

合着他回答根本就不走心的，王俊凯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得逞的沾沾自喜。

易烊千玺后知后觉，看向王俊凯。王俊凯见他茫茫然的表情笑得更欢。

“你的烟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易烊千玺刚伸出手想指指就听见王俊凯骤然拔高音量。“操！”王俊凯甩手把烧到头的烟扔出去。

“噗。”

王俊凯见那双梨涡深深，心里也被烫了个泡，他晃晃手揣进衣兜，朝易烊千玺抬了抬下巴说：“明天九点见。”

易烊千玺举起相机拍下了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，随后低头翻看自己的成果，眼里是依旧平淡的色彩。

他的手，是拿枪的手。

-

“趁你脑袋还没穿孔，我们来加个班。”

克里斯神父是马丁神父的朋友，此刻正吹着胡子对王俊凯侧目而视，苍老的手握着笔杆无法停止颤抖。

“开车不过十五分钟，拐角酒吧，你女儿现在应该还在和她的男朋友约会，虽然你不太喜欢，对吧？”王俊凯坐在神父对面用手撑着脸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不是在威胁你，只是提醒你我都知道，克里斯神父。”

神父皱起的眉头牵动脸上干老的皮肤微微绷起，几份沉甸甸的纸张被他拿在手里，终于松口：“Roy是你们的了。”

“看来我们都能早点下班了，”王俊凯收好文件打了个响指向门口走去，“三天后还会有人来找你，钱货两清，我们很讲信用。”

神父目送着王俊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，又起身走到窗边扒开帘布探了一眼，见王俊凯拦了量出租车这才松了一口气，回头拨通一个号码。

“完事了吗？”

“马丁死了吗？”

“明天你就能看到报纸了，不要着急。”

“Karry拿着文件走了，三天后有人来接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万事小心。主保佑你，我的孩子。”

克里斯神父挂了电话后坐回桌前有些放空，想起他的女儿，浑浊的眼球又悲哀了几分，他用手掌抹了一把脸，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暖身。

-

“Ciao.”王俊凯见易烊千玺准时赴约心里还在乐，歪嘴笑得可帅，搭在长椅上的手抬起来招了招。

易烊千玺点头回应，见王俊凯还是那件大衣，一双腿修长完美，一人就占了长椅的三分之二，也就没打算坐下。

“今天看起来穿得挺暖和。”

“去哪？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先约出来就对了。

“哦。”

“哎，哎，你别走啊哥们儿，”王俊凯站起来拉住易烊千玺的手腕，扬臂一捞就搭在他肩上拉进些距离，“走，哥也第一次来，边走边攻略。”

易烊千玺不着痕迹地挪位，又被王俊凯强硬地制止并且拽得更近，近得他脚步都有些不稳。

“你干嘛，这样怎么走路。”易烊千玺屈肘去拐王俊凯的腰。

王俊凯咧嘴乐得虎牙外露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
易烊千玺好像才想起这件事似的顿了一下：“……易烊千玺。”

“哎哟，是个好名字。我王俊凯，交个朋友呗。”

其实说交际，易烊千玺是做得多，为了成为一个能够适应社会的普通人，他为易烊千玺这个身份努力了很久，而交朋友倒真真是第一次，他甚至不懂该是个什么流程。

王俊凯见易烊千玺沉默又道：“不乐意啊？不听老人言，吃亏在眼前啊小伙儿。”

“噗，你几岁？”

易烊千玺这一个问句震了王俊凯一下。易烊千玺很少问问题，说话也是被动的一方，好像就是单方面的你想了解他。王俊凯知道这是未知的危险，但他不得不走进去。

“26，你看起来顶多18。”王俊凯答。

“嗯，我18。”易烊千玺点头。

“我靠讲真？”

“假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24。”

“叫声哥来听听。”

“傻子。”

“嘿，你什么意思啊。”王俊凯勒紧手臂把易烊千玺的脑袋压到自己脸边。

易烊千玺笑起来挣脱开束缚。

“你笑起来有酒窝，还挺好看的。”

“这是梨涡。”

虽然王俊凯不知道梨涡是个什么东西，但他至少知道易烊千玺脸上一直吸引他的俩坑不是酒窝了。

易烊千玺做事谨慎干净，这也是他作为个体也在业内受欢迎的原因，同时他又热爱新鲜和刺激，所以他拒绝一切职业邀请。他自由灵活，不想受条框约束，学习一切感兴趣的东西。但以杀人为生从不困扰他，因为他被这样教育长大。此刻，易烊千玺看着王俊凯，明知他绝不会是个普通人，却二话不说跳进去。没关系，他想，这是个全新的挑战。

他们沿着穿过市区的阿尔诺河往下走，河水沉静的模样好像在对人们将城市的故事娓娓道来。

“千玺，你相机呢？”王俊凯撞他肩膀示意。

“我，嗯，我相机不拍人。”易烊千玺撒谎到。其实不算是说谎，至少在昨天之前他的相机里还没有人相。

“要不我给你买个专门拍人的，我还挺上镜。”

“不要脸吧。”

王俊凯跟店员要了一包烟，回头只见易烊千玺站在一边扭头看着冰箱，乍一看就是个乖小孩儿，他伸脖子循着易烊千玺的目光瞧眼，问到：“想吃冰淇淋？”

“还好。”易烊千玺移开目光看着他。

“草莓行不行？”

“行。”

王俊凯叫店员过来，还多掏了一球香草味的递给易烊千玺：“冷不死你。”

易烊千玺属于那种，确实不是特别想吃可说了不吃又想吃了最后也不好变卦的类型，也就欣然接受了冰淇淋。

王俊凯见易烊千玺吃得挺欢反而有些馋，歪身凑过去说：“千玺，给我吃一口。”

“折回去两百米不到。”

“就一口。”说完就抓着易烊千玺的手啃了一口。

“啧。”

王俊凯美滋滋几口嚼了咽下去脑仁还有些疼：“就一口，我也体验一下冰冷的感觉。”

两人一路穿过狭长的街道，路面总是湿润的，有一股阴冷的味道，两旁的建筑鳞次栉比绝大多数都保留着中世纪的风格。

不远处是维琪奥桥，相传但丁与其挚爱相遇于此，所以在这座古老的桥上，但丁雕塑周围的栏杆上上了无数见证真爱的同心锁。

“千玺，难得来一趟，挂锁不？”

“不挂。”

上到米开朗基罗广场，鸟瞰佛罗伦萨城区的极佳视角。王俊凯手挂在栏杆上手里夹着烟，被风吹得明灭不定，他深吸一口冷空气眼神停在教堂的尖顶：“千玺，你信教吗？”

“不信。”

“昨天，我遇到一个神父，相当有趣。”

“是吗。”易烊千玺闻言掀起眼皮看向王俊凯，波澜不惊道。

“嗯。”

“怎么有趣？”

“就是让我很感兴趣。”

“说了跟没说一样。”

王俊凯突然提起衣襟把易烊千玺裹进怀里。

烟草的气味在鼻尖掠过，易烊千玺出手格挡的速度之快到他自己也觉得不妥，只好此地无银三百两又刻意地任由王俊凯抱住。

王俊凯感受到易烊千玺的一瞬僵硬咧嘴圈紧人，一双眼情绪晦明不清：“我还什么都没说。”

“没必要。”此后也不会有交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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